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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2 / 2)

「你你这个小笨妖精。」江瀚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浪费了我们多少时间你我要是早就知道你是因为这个理由,我一早就要了你,你啊你」他说完就急急奔进屋去,全府里的仆人们还没看见主子这样着急的时候,不由得都引颈观望,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瀚抱着百味,一路来到自己的屋里,二话不说就将他抛到那张精致的大床上,然后自己也俯身扑了上去,嘿嘿笑道:「小羊啊小羊,我今日可总算结束禁欲的生活了,从今以后,每天夜里我都要和小羊你好好的温存温存,你就放心了吧。」话音刚落,他便一把扯下百味的外衫。


百味看他的表情,听见他的话,就算笨也已经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他慌忙的推拒着江瀚,一边急急道:「瀚哥哥,你你先别这么急,我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听完了,如果如果真的不嫌弃我,到时候我们再做」


不等说完,江瀚就大吼道:「你还让我等我可等不了了,今天就算你变回原形,我也得先要了你再说,有什么事都等到日后再说,什么事也阻止不了我要你的决心。」


他一边吼,百味羊就一边瑟缩,最后他想着今夜看来是逃不掉了,越是这样,就越是要和江瀚说清楚,他不让自己说也要说。


「瀚哥哥我我不管怎么样,也要告诉你,你你和我行房后,我我是可能会怀孕的。」他一口气喊完,便立刻翻身将头埋在枕头里,惴惴不安的等着江瀚的判决。


江瀚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小小羊你说什么怀怀孕」


百味就着将头埋进枕头的姿势点点头,一边闷闷地道:「对不起啊瀚哥哥,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其实我们邻近飞仙期的妖精在没飞仙之前,是不能行房的,一旦行房,就可能会怀孕,这是修炼书上最后说的明明白白的。」


江瀚趴到他身上,凑近他耳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那如果你怀孕,是能生出一只羊呢还是能生出一个婴儿呢」一语未完,便见百味猛然抬起头来,生气道:「瀚哥哥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会生出羊来,我现在是人形,你也是人,我们怎么可能生出一只羊呢」


「哦,那就好,哈哈哈」江瀚笑得嘴巴都咧到耳后去了:「这样我就圆满了,我们自己有个孩子,然后我还有小羊,哈哈哈,还有人能比我更幸福吗小羊啊,你不告诉我还罢,如今你告诉了我,让我更想要你了。」他说完一口咬住百味的耳垂,不住的厮磨着。


百味目瞪口呆,心想瀚哥哥怎么是这种反应呢男人生孩子,他难道不觉得恐怖吗不过转念想想,嗯,这也的确是江瀚能够干出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是妖精的时候,也没有很害怕,于是他也放心了,心想这样就好,自己终于可以全心全意的去爱瀚哥哥了。


一番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说不尽的温存滋味,江瀚和百味一直到三更半夜,方收了云雨。两人沐浴完毕,江瀚怜百味初次承欢,难免辛苦疼痛,于是就搂着他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便没那么痛,等到他睡着就好了。


正说着,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就好奇道:「百味,你到底是什么妖精」话音刚落,就见百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瀚哥哥,你怎么竟然问这种问题你都和我行过房了,竟然还问我是什么妖精你你没看过我的原形吗而且我的小名还叫小羊,我也说过我是绵羊了,你你不是这么笨吧」


江瀚笑道:「我也觉着你的原形似乎是羊,但是哪有那么大个的绵羊呢都足有小牛般大了。这么说来,你的原形的确是羊了」


百味便笑道:「那是自然,我是修炼千年的妖精,长的大一点有什么稀奇,你还没看见我的朋友们呢,若看见了,保准你吓昏过去。」


两人说着话儿,渐渐的便睡了过去,等到日上三竿,江瀚不得不起来工作,百味在睡了一个美美的回笼觉后,也精神抖擞的爬起来,梳洗完毕,就见香雪端着一篮子东西走了进来,一边笑着道:「百味快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了,是你最喜欢的早餐哦。」


百味拿鼻子一闻,便闻到一股清新的青草香气,乐得欢叫一声,跳起身来便向那篮子奔过去,一边扑到香雪身上蹭了两下,呵呵笑道:「香雪姐姐你真好,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青草」


香雪点着他的鼻头道:「你啊,你是羊妖嘛,羊不都是喜欢吃青草的吗你难道还能例外再说了,之前大家在后院见到的那个妖精身影不就是你吗你为了偷吃青草,连原形都露出来了,可见你对青草的喜欢程度了。」她说着就将桌上的篮子一推:「好了,这份早餐总和你的心意了吧」


百味猛点着头,然后又站起身笑道:「那香雪姐姐,我能不能变回原形来吃这些青草呢你知道,人的嘴巴太小了,不如我原形的嘴巴大。」说完见香雪笑着点头,他欢叫一声,一转身,便变回了香雪见到过的大绵羊,用两只前蹄捧起篮子,欢快地吃起来。


第七章


现在百味是真的过上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江瀚爱他宠他都没边儿了,香雪每天都让仆人割几篮子鲜草过来给他做早餐午餐,有时候百味就干脆变成大白绵羊,在后园里自己优游漫步的吃草,很快的,后园的草就都被百味吃光了,仆人们宠他,便到山上田间割那最鲜嫩的青草,只把小羊感动的,连雾隐山在哪里都给忘记了。


只不过这日子也实在是太悠闲了,悠闲的百味很快就闷闷不乐起来,毕竟他不能一天到晚的吃草,江瀚看出了他是在府里无所事事,所以憋得慌,便自思着给他点事情做,也许他就不会这么憋闷了。想来想去,忽然想起之前小羊是来应征先生的,现在看来,先生他固然是当不得,但因为前两天那老儒才抱怨过说小孩子们调皮,很难禁管,常在课堂上说话,考试时抄书,于是江瀚便有了主意。


这天将百味和先生都请来,对他们道:「先生,你年事已高,难怪那些小崽子欺负你,我如今将百味送到你身边帮着你,但凡有那不听话调皮捣乱的,或者考试时抄书的,便让百味责罚他们,给先生提个醒儿,这样先生也不至劳累生气,而子弟们的功课也必有进益,先生以为如何」


那老儒听如此说,自然满面的欢喜。百味听见这个职务,也觉十分有趣。


于是江瀚就将一根鞭子递到百味手中,宠溺笑道:「小羊啊,你的性格实在太软弱善良,所以我给你这根鞭子,希望你能够用这鞭子严惩那些不长进的子弟,要真正做到你的经典名言本羊不是好惹的,莫要只在口头上说说,你能做到吗」


百味忙不迭地点头,拿起那鞭子欢快地耍弄起来,别提多开心了。


江瀚虽然这样说,但他深知百味的个性,于是又把族中上学子弟聚集起来,冷声道:「我近日听先生说,你们之中多有偷懒耍滑之辈,因此今日我把百味派过去帮先生禁管你们,你们都给我小心了,若还有那抄袭吵闹之辈,百味手中的鞭子可不饶人。」


百味便以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上前,啪啪甩了几鞭子,哈哈大笑道:「我告诉你们哦,本羊不是好惹的,以后谁再敢不听话,一律鞭子伺候。」


江瀚也不失时机地道:「想必你们也知道,百味虽然长得可爱,不过他可是妖精,以后你们有谁再敢不听话,小心惹急了他,把你们都吃到肚子里去,听清楚了吗」


那些少年不过都在十一二岁之间,最大的也才十三岁,平日里虽然调皮捣蛋无所不能,但这时候慑于江瀚的威严与百味的妖精身份,一个个竟然也都出奇的恭顺听话。先生在旁边看了,不由得也捻须微笑,暗道这些纨绔子弟可都有磨折他们的人了,自己此后便不用大伤脑筋,总算能享享清闲。


百味开心的接了任务,也等不及,第二天便走马上任去了,连江瀚都没他起得早,等到起身时,一向都温顺赖在自己怀里的小羊早已失去踪影,还让他有了好一阵的失落,恋恋不舍的摸摸尚有余温的被子,他叹了口气,自语道:「没想到小羊还真是认真,你说这时候你跑去有什么用,天还没大亮,先生和学生都没有来呢。」


便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回身一看,只见穿戴整齐的百味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一看见他,小羊就扑了过来,呜咽道:「瀚哥哥,他们好懒惰,先生懒惰,学生也懒惰,我在那里等了他们好久,可是根本就没有人过去,呜呜呜,瀚哥哥你要好好的惩罚惩罚他们了。」


「乖小羊,哪有那么早就上学的啊,那些懒虫现在都还在被窝里没起来呢,真正三更灯火五更鸡的,这族里恐怕只有我一个。」江瀚微笑着摸摸百味的头:「所以以后你记住了,不用起那么早,等我起来后,你再睡个回笼觉,然后去上工就会很准时。」


「我明白了。」


百味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两排长睫毛扑闪扑闪地搧着,诱惑的江瀚险些把持不住,就想再要他一次,不过到底是金陵第一公子,定力超人,因此江瀚只不过是流下了一道口水而已,而且他随后就很镇定地将这道口水给擦掉了。


从此后百味便快乐的担负起了监督学中子弟的任务,江瀚见他每天兴冲冲回来的样子,也觉得心里十分欣喜。


偶尔两人也会出去到金陵城逛逛,红尘繁华大千世界更令小羊开了眼界,压根儿就把飞仙之路给丢到耳后去了,以至于有时候午夜梦回,想起自己修炼千年却换了这么个结果,也不由得脸上一阵阵发烧,暗想如果上界的妖仙大人们知道有自己这样一个道心道性不坚定的弟子,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口吐白沫。


不过好景不长,没有几天,江瀚就发现小羊开始闷闷不乐了,问他到底是为什么他也不说,正好江瀚这一阵子实在忙碌,见小羊只是轻微的有些愁绪,便以为他是思念雾隐山的伙伴们,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心情,因此便每天请了戏子去家里给他看,自己则依然在外奔波,有时候晚上也会陪他放烟花取乐,只引得金陵城里的人个个都跑到江府附近来观望。


但小羊却越来越不高兴,江瀚深以为异的同时,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抽了一天时间,早上他依然早起,装作出外的样子,却只在府外转了一圈儿,就又折了回来,躲在那无人注意的角落,看着屋内小羊的动静。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香雪送百味出来,尤其让江瀚纳闷的是,她竟然将一块崭新的绢子递给小羊,就着阳光,江瀚看的分明,那展开的绢子上分明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他心思电转,然后勃然大怒,暗道该不会是我这些天忙碌不在家里,所以这香雪爱慕小羊貌美,又是妖精法力无边,所以竟然大胆勾引吧想那女人的滋味,自然要比身在男人身下承欢要来的快活,因此百味就忍不住被她勾去了,他又觉得对不起我,所以心里矛盾苦涩,每日里才变成这般模样。


因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待小羊走后,他便来到卧室中,一把推开了门进去。


香雪正在屋里刺绣,听见门声,忙抬起头看,一看见是他,不由得惊讶道:「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又回来了」


江瀚的心中就更有气,心想看看看看,这女人多能装啊,竟然连半点慌乱之态都不见,单凭这份定力,都足以比得上我了,因没好气道:「我这么早就回来,当然是有原因的,哼哼,我就不信,以我金陵城第一公子的威名,还能后院起火。」他一边说,一边在椅子上坐下,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一掌。


香雪那是多聪明的人儿,一听便知道这话里是有话的,说不准还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因此沉吟了一下,方款款站起,然后又跪下道:「爷,奴婢不知道您此话从何说起,或是指着别人,抑或是指奴婢,但奴婢自认为从到了江府后,循规蹈矩安分守己,尽心尽力的伺候夫人,从未做过半点儿出格的事,所以奴婢斗胆,若爷是对奴婢有成见,还望爷直说,奴婢也好改正,如是有了误会,那更要把话说开,反正奴婢岂不冤死。」


江瀚这个气啊,心想这嘴多伶俐呢,当下冷笑一声道:「冤死你还真是敢说,没错,我知道你尽心尽力伺候百味,只不过,我就是担心你伺候的太尽心尽力了。既然你今日将话挑明,我也不用给你留什么脸面,香雪,你自己说,是不是向百味自荐了枕席,以至于他这些日子闷闷不乐,既贪恋你的美色,又觉得对我不起,所以终日不开心。」他越说就越气,心里已经想着要趁百味不在的时候将香雪赶出府去了。


对于香雪来说,这真是五雷轰顶,她的面色在一瞬间涨得通红,忍不住高声道:「爷这说的是什么话香雪虽然出身青楼,但那也是爹娘卖进去的,并非是因奴婢天生就是毫无廉耻的淫荡之人,若非被迫,奴婢怎么会冒险求爷救奴婢出火坑,百味是奴婢的主子,但在奴婢心里,实在是将他当作弟弟一般看待,是,这是有些逾矩了,但奴婢是真心疼爱着他的,这份疼爱和爷对他的感情自然不同,奴婢与百味清清白白可昭日月,爷若实在不信,奴婢就碰死在这里,以表清白。」


江瀚看着她激动地诉说着,心里暗暗审度,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冤枉了香雪,因此便收敛了几分怒气道:「既然如此,那你今天为何给他一方鸳鸯戏水的帕子我在廊上都已经看见了,这你怎么解释」


香雪道:「爷,奴婢不但是今天给了百味帕子,现在奴婢几乎天天都要给他一方丝帕。」她一边说着,便拿起旁边修着的丝帕给江瀚看:「爷你请看,奴婢每天都要赶出一条帕子给百味带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他回来,好好的一条新帕子都是破烂得不成样子,再也用不成了,问他也不说,奴婢如何敢逼问他,只好由着他的性儿,反正绣条帕子也不费劲,至于那鸳鸯戏水的图案,实在不是奴婢本意,百味非说他做羊的时候,曾经和只有一墙之隔的鸭子们一块玩耍过,感情很好,因此看见帕上的鸭子,也就勾起了回忆往事之心,奴婢说过了这是鸳鸯,不是野鸭更不是鸭子,他也不听,至于他为什么每天总把帕子折腾成那副模样,以及他这些天闷闷不乐的原因,奴婢也纳闷,且猜着多数大概是在学堂的缘故,今日既然爷已经起疑,何不去学堂悄悄查看一番呢」


江瀚听香雪这样一说,自觉有道理,于是和声道:「我一时气急,冤枉了你,既然如此,你就和我一起去学堂外暗暗查看查看吧。」


香雪欣然站起道:「奴婢早想这么做了,但学堂重地,奴婢一介妇人,岂敢轻易涉足,因此每每想到此处,只是不敢过去。」


当下二人便往学堂而来,远远的便听见一阵琅琅读书声,江瀚十分欣慰,暗道族中子弟若都如此好学上进的话,何愁百年后无人继承江家的产业。一边想着,便来到窗外,用唾掖蘸了手指,捅破了窗户纸向里观望。香雪也学着他的做法,将窗户纸捅破了往里看。


谁知这一看之下,只把江瀚和香雪气得七窍生烟,只见大部分学生倒都在那里正襟危坐朗朗读书,但是偏有几个剑眉星目的孩子,都坐在后面座上在那里玩纸片,「啪啪」的清脆声响和琅琅读书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向前看,只见百味恶狠狠地盯着这几个学生,嘴里不住扯着一条丝帕,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香雪早上给他的那条鸳鸯戏水的帕子呢,只见那上面已经被他扯出了一个破洞,然后百味把帕子翻转过来,又换了一个角继续扯着。


江瀚这一气非同小可,大步流星的来到学堂门前,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顿时读书声和玩纸片的声音都停了下来,百味看见他,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呐呐道:「瀚瀚哥哥,你你怎么来了」说完他委屈地瘪瘪嘴,似乎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有两只大眼睛里有泪光闪烁,显示出他的确觉得十分委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瀚立时大声质问,吓得百味在一瞬间低下了头,小脸儿涨得通红,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咕唧着什么,江瀚自认式功高强,然而听了半晌,却仍然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香雪也跟着急起来,来到百味身边催促道:「百味,你有什么委屈就尽管说,爷会为你做主的,你别光顾在这里脸红啊,爷不是说你,爷是疼爱你的。」


江瀚严厉的目光看向那几个玩纸片的学生,厉声道:「你们上学的时候不读书,是不是反了你们说,是不是你们欺负百味了」


那几个学生互相对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得道:「族长叔叔,我们所有的课业都已经完成了,先生也没有东西教给我们,像这些呆子所读的课,我们倒着都能背下来。」他们话音刚落,百味就蓦然扑到江瀚怀里,抽噎道:「瀚哥哥,他们,就是他们欺负我,欺负我和先生,呜呜呜」


「百味,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瀚拍拍百味的肩膀安抚他,然后恶狠狠瞪了那几个臭小子一眼,他心里清楚,这几个孩子的确是极聪明的,性子又嚣张,自己一直想找几个机会让他们锻炼一下,但几个人年岁又太小,因此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机会。


就听百味断断续续道:「他们他们不听师傅的话,我甩鞭子,他们他们就学着我的腔调一齐说本羊不是好惹的,然后所有的学生就会哈哈大笑,呜呜呜,瀚哥哥,我我不称职,我没有完成好你交待的任务,呜呜呜瀚哥哥,我真是没用,我连几个小孩子也管不住。」


江瀚一边听,脑海里已经自动勾勒出一幅画面,可怜的百味在学堂上啪啪的甩着鞭子,可是因为心软,那鞭子总也落不下去,最后学堂里的这几个小恶魔识破了他的真面目,就一点也不怕他了,甚至还学他的腔调用他的口头禅来起哄,小羊是个善良的妖精,对这些学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愤愤的撕扯着自己的手帕来发泄怒火,其实这也是一种很可爱的无奈之举了。


「你们几个,放学后跟我过来。」江瀚决定要和这几个小家伙好好的谈一次,他们虽然年纪还小,但聪明才智甚至胜过成人,是时候该教他们一些礼义廉耻,志向诚信之类的人生道理了,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压服得住这些小家伙,就连老先生也一样压不住,所以百味压不住他们也是正常的。


「瀚哥哥,你是不是要开除我了」百味抬起头,睁着婆娑的泪眼看江瀚。却听他温和的道:「没有,我没有要开除百味,你喜欢在这里,如果不生气的话,就继续在这里吧,那些调皮鬼,我今天晚上会好好的教训他们,我保证,他们明天再也不会这样了。」他心里清楚,对付这些小家伙是不能用武力或者跟他们讲道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激。


「真的吗」百味仍是泪眼婆娑的一下下扯着手绢,江瀚看着他这娇憨的动作配上无辜的表情,心里觉得非常可爱,暗道虽然那些不听话的小家伙要好好的惩罚一下,但是百味的这个动作可以保留,一旦床笫之间有了什么小摩擦,不用别的,只看他这个动作,便可以增加不少情趣了。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江瀚和先生又交谈了几句,便让百味和香雪先回屋,等着他傍晚回来好收拾那几个调皮蛋,于是百味揣着满心的幻想回到了屋里,在脑海里谋划着一片光明的前景,那些调皮鬼也跟着其他听话的孩子一起乖乖读书,看见自己会起身喊「百味先生」,他想着想着,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晚上江瀚回来,果然将那几个子弟给叫了去,也不知他用的什么办法,果然那几个家伙从此后安分多了,不过当然也没有像百味幻想的那样会恭恭敬敬叫他「百味先生」,但按照江瀚的嘱咐,先生给他们加深了课程,从此后他们再也不在课堂上生事玩耍了。


第八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这一天江瀚忙完了生意上的事情,回来准备找小羊去秦淮河的画舫上夜游,他早就打算带百味去体会这金陵一绝了,不过一是怕被百味误会自己平日里流连花丛,二则因为百味实在太过俊美,怕被人盯着看,因此始终未能成行。


今夜之所以要带他去,则因为两个人的感情已经稳固下来,何况百味是一心一意的信任他,而自己自从有了百味后,也从来都是准时回家,即便是带到画舫上,百味应该也不会乱吃飞醋,二则因为今夜是花魁竟艳,场面十分热闹,各式画舫花灯也都十分美丽,所以他一心要带他去见见世面开开心。


谁知到了屋里,正要告诉厨房今夜不用送晚饭过来了,却见百味蹙着眉头,坐在床上闷闷不乐,他心里不由得奇怪,忙问宝贝儿是怎么了,可百味只看了他一眼,就谎称自己只是心里堵得慌,没有什么事,江瀚见他不想说,便没再逼他,只是偷偷到外面问了香雪,结果香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于是疑心又是学堂里有那调皮的子弟给了他气受,正好第二天百味闷闷不乐的说身子不舒服,不想去学堂。于是江瀚火了,怒气冲冲的杀进学堂,不待先生和学生们说话便吼了一顿,把那些调皮学生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完了,一直插不上嘴的先生方战战兢兢道:「江江公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孩子们这两天表现的着实优秀,百味闷闷不乐并不是因为他们啊,你刚刚可真的是冤枉他们了。」


江瀚愣住了,正要灰溜溜的离开,但那几个调皮鬼都是胆大无比之辈,虽然是旁支别族,竟然也都围了上来,用江瀚教育他们的话砸他,逼着他道歉,江瀚摆出族长威严与长辈架子,未果,只好狼狈的向这些小鬼头道了歉,未了还每人赔了一份文房四宝才算作罢。


江瀚想着既然不是学堂里的事情,那百味可能就是思念朋友了,于是每日里一边忙生意,一边挂着百味,百般的开解他,但百味却越来越不开心,青草也不吃了,每夜里辗转反侧无法成眠,江瀚一问什么事,他就找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理由给混了过去。


江瀚眼见连小羊最喜欢的青草都没办法打动他了,心里哪有不着急的道理,忽然这日香雪把他叫出了屋外,对他悄悄笑道:「我的爷,我记得百味以前说过他也是会怀孕的,不知是也不是如果是,那他这副形容便不奇怪了。」


江瀚心中一动,欣喜站起道:「什么你是说,小羊是有」


香雪已经连忙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一边道:「据我平日里听他说的,他似乎是对生孩子颇为恐惧,所以你千万莫要让他知道,万一小羊因此要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利,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江瀚点头,偶尔夜间私语,他也感觉到百味其实并不是那么想怀孕。


又听香雪道:「论理我是个未出闺阁的女儿,这种话本不应该我出口,但我以往在那种地方,也曾看见过那怀上了的姐妹,便是这副形容,懒懒的不爱动弹,也不喜欢吃东西,有那反应厉害的,还吐的厉害呢,因此叫我说,你倒不如请个大夫来看看,若是有喜了,也别让他和百味说,我们悄悄儿瞒着,等到他没办法对胎儿不利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这主意江瀚十分赞同,正要吩咐人去办,忽听屋里百味大喊道:「瀚哥哥,香雪,你们进来,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两人对看了一眼,齐感诧异,都害怕是百味听见了他们的话,不过仔细一想,此处距离卧房甚远,两人的声音又低,万万听不到的,想必是小羊有了别的事情,于是答应了一声,便往卧房赶来。


一开门,只见百味端坐在椅子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如同指控般的看着他们,眼眶里大颗大颗泪滴,小嘴扁着,分明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那可爱劲儿就别提了。尤其是江瀚,最受不得自家小羊这般模样,还没等走到他近前,就觉得骨头有些酥软。


「你们在那里偷偷的嘀咕什么牛哥哥说,民间有云,背后不论他人事,偷着咬耳朵是会让舌头长疔的,你们在背后偷说我的坏话,都不怕舌头烂掉吃不了东西吗」


江瀚和香雪就一起摇头,香雪道:「没有啊小羊,我们没有在背后说你的坏话啊,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们是在商量着你最近形容懒怠,又不喜欢吃东西,寻思你是不是病了,想请个大夫给你看一看,真的没有说你坏话。」


「哼哼,算了吧,我都听见了,你们忘了吗我是妖精,是妖精,天生的顺风耳。」百味撇了撇嘴,一颗眼泪在眼眶里滚啊滚,成功的滚落了面颊,他指着江瀚和香雪哭诉道:「你们在说我不想怀孕,说我会害死宝宝,你们说要请大夫来给我看看是不是喜脉,还说要是喜脉,也要骗住我,等到宝宝大了,我没办法对他下手再告诉我,说,你们是不是这样说的」他虽然是问句,但分明是肯定的语气,何况说的一字不差,江瀚与香雪纵然有心反驳,也反驳不出来,不由得都愣在了那里。


眼看着百味的第二颗眼泪也滚下了眼眶,而第三第四颗眼泪正在酝酿中,江瀚只得硬着头皮来到他身前,陪笑道:「没错,我们刚刚是这么说的,但我们也是为了你和宝宝好啊,百味,难道你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肥肥胖胖的,白嫩嫩的小婴儿,有着你和我的共同特点,不到一年就会咿呀学语,开口叫你妈妈,叫我爸爸,百味,你不想有这样的一个小宝贝吗属于我们两个的宝贝」


百味认真的点头:「我想要啊,我做梦都想要一个长的像瀚哥哥的宝宝,所以我怎么可能下手去害自己的宝宝呢,你们在背后把我说的那么坏,就好像一个坏蛋一样,我太伤心了,难道我平时就给你们留下这样坏的印象吗」


江瀚与香雪就连忙摇头道:「没有啊没有啊,我们绝对没有这种想法的。」言罢百味的第三颗第四颗眼泪也掉了下来,大声哭道:「那你们就是诬陷,你们要向我道歉,你们要赔偿我心灵受到的伤害,罚你们再买一百只小羊羔养起来,那些羊羔都长大了,呜呜呜,不好玩了。」


江瀚和香雪一起脱力,心想闹了半天,百味打的这个主意,于是连忙答应下来。


江瀚灵机一动,趁热打铁道:「小羊啊,你养多少羊羔都行,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些天也不喜欢吃东西,形容也懒懒的,要不是你这样,我和香雪哪会疑心到你有宝宝上面,如果不是怀孕了,那是学堂里的学生欺负你了吗可先生却说没有啊,来,你告诉瀚哥哥,有我给你做主呢。」


一说起这个,百味就皱起眉头,过了半天才期期艾艾道:「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了,我我并不是因为怀孕才变成这副模样,而是因为牙痛了牙痛不是病疼起来却要人命这句话你们都听说过吧唉,这些天牙痛痛的我真是都不想活了,死去活来的,不过好在现在总算消了一些,我想等到明天大概就不会再痛了,到时候我又可以吃许多许多的青草,整个人也会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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