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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何少堂、高小宝、李强纷纷赶回市里，兄弟们就这样分手了。
在招待所的停车场下车之后，秦雪在前面一蹦一跳的。
杨枫打趣道：“瞧你，哪像一个管着八百万人口的大县长？”
“我现在就是个小女人。”秦雪深吸一口气，“今天好开心。”
“你是开心了，可是我是你哥啊，你怎么能跟人家瞎说。”
“你是我的箭牌哥，懂吗？”说着，依然一蹦一跳，活力十足。
“喂，我跟欣欣今晚住哪？”杨枫喊了一声。
秦雪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双手背后抬头挺胸，满脸戏谑：“你跟她睡？”
“当然不是。”
“那你跟谁睡？”
“我一个。”
“那不就结了，我给你们开两间房。”
结果，给杨枫开了个套间之后，两丫头都不走了。
“也好，咱们聊聊，过不了两天就走了。”
何陵欣起身开了一瓶红酒，分了三杯。
秦雪浅酌一口，说：“哥，我想到下面看看去，下乡调研。”
“想去就去呗，让甑英雄派人保护你。”
“你没空？”
“我跟着算什么？”
“司机，女县长的贴身保镖。”
杨枫给逗乐了，呵呵道：“免谈。”
“哦。”秦雪怏怏道。
“放心吧，今天绝对镇住那帮土老帽了，他们再不敢起什么幺蛾子。”
“你不看，投资怎么办？”
看到秦雪目光殷切，杨枫有些不忍，想了想：“要不陪你走一圈。”
“吧唧。”秦雪在杨枫脸上啃了一口，抱着他，“还是哥哥最好了。”
“喂喂，没看到你秘书在这？”杨枫哭笑不得。
何陵欣遮着眼睛：“没事，就当我透明，要不我回避一下。”
“暂时不用。”
杨枫满头瀑布汗：“喝酒喝酒，边喝边聊。”
一瓶红酒很快分完，秦雪不知不觉竟然醉了，或许是今天又吓又累，她睡着了。
杨枫看着靠在椅背上睡过去的秦雪，摇了摇头：“有时候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何陵欣说。
“那么你的呢？”杨枫扭头看着她。
“曾经就是出国，混得人模狗样，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可笑，可笑。”何陵欣背过身子偷偷抹泪。
“我……我送小雪回房，你也早点休息。”
秦县长住在招待所，当然有专职服务员，看到杨枫抱着县长，服务员吓了一跳。
杨枫“嘘”了一声，说：“帮忙。”
将秦雪送回房中，杨枫拜托服务员给秦雪脱衣服，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没人，看来何陵欣也走了，杨枫脱精光走进了洗手间。
冲了个澡，扯一条浴巾擦干，对着镜子照了照，就走向卧室。
刚刚跨进门，身子被人抱住，下一刻，嘴唇失守……
翌日，秦雪在常委例会上交代一番，就带着秘书下乡了，而杨枫成了司机。
早听秦雪说青羊县穷，然而只有亲眼看到，才知道穷到什么程度。
出了县城都是山地，农舍就傍山而建，低矮的房屋，墙上残留着几十年前的标语。
农业学大寨。
只生一个好。
该扎不扎，墙倒屋塌。
……
也有新一点的。
光缆无铜，偷了没用。
抢劫警车是违法行为。
今年装了电子眼，看谁还敢把火点。
……
一路下来，杨枫给乐坏了。
秦雪却是秀眉紧缩忧心忡忡的样子，看来是她感到责任重大，工作艰巨。
沿途也走访了几个乡镇领导，一个个灰头土脸营养不良的样子，所谓的脱贫致富经验，不是养猪就是养鸡。
只一天，秦雪就失去了调研的兴趣。
晚上回到招待所，餐桌上，秦雪显得无精打采。
“哥，要把青羊县的经济搞上去，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秦雪摇摇头，“我现在总算相信了一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呵呵……”杨枫开了一瓶五粮液，自斟自饮：“其实搞不上去也无所谓，你在这儿能呆够一年就不错了。”
秦雪眼睛瞪得老圆：“怎么会？难道你有内幕消息？”
“我有个屁的内幕消息，只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你说你在什么地方待的久了。”
“倒也是哦。”秦雪撅着说。